【如歌岁月】正望及:骑着电车去家访
正望及
【说明】本文首发于“如歌岁月”平台,于2020年4月12日刊发于《汕尾日报》( 国内统一刊号:CN44-0058)。
正月初二至今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家里—学校—云端”三点一平面的工作和生活方式,累得我每天腰酸眼红背痛腿抽筋,很想像往常那样利用下班时间和周末周日休息时间骑着电车到东海小城里穿街过巷去感受现代城市的繁华和喧嚣,去重温狭窄旧巷的古朴与宁静,去观赏近郊农村的清新与自然。
终于机会来了,这几天,我接受了进行家访的任务,要到一些学生家里了解、关心学生参加线上学习的情况。我自告奋勇地承担东海街道和近郊农村的家访工作——因为我是土生土长的东海人,对东海镇的各条大街小巷都基本熟识。可是,要带上哪个班主任跟我一起去家访呢?我得好好研究一下。经过再三比对考虑,我选了小喆。一者因为小喆也是土生土长的东海人,熟悉此番家访对象的家庭住址所在社区;二者因为小喆是一名青年教师,带上他去家访可为他提供班主任工作的锻炼机会。
出发前,我将家访对象的家庭住址等基本信息发给小喆,让他设计好科学合理的行程安排,聪明灵巧、做事干练的小喆很快就规划好了。于是,我们戴着口罩,驾着轻车,戴上头盔,就着熟路,开始了对家住东海镇内和近郊农村的一些学生进行家访。我们第一天和第二天先对家住“旧墟”片的学生进行家访,第三天到家住“新墟”片和近郊农村的学生进行家访。“旧墟”“新墟”是上个世纪80年代之前陆丰人分别对陆城东河北堤片区和南堤片区的称谓。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如今,以前的“旧墟”“新墟”都已变成旧城区,以前的陆城南端“荒沙埔”及其周边地区已崛起为新城区。
历经三个白天和一个晚上的家访,我和小喆一共穿过了东海镇内6座桥——人民桥、金钗桥、神冲桥、龙潭桥、龙山桥和迎仙桥。一路上,我们既经过了东海大道、建设路、人民路等宽敞热闹的路段,也穿过了二五八街、三六九墟、打铁街、长春街、藏兴街等狭窄幽静的小巷,还来到了神冲村龚厝乡和城东镇东莞围等空气清新、环境优雅的社会主义新农村。我们也爬了好几栋旧式宿舍楼的楼梯,最高的8层,最低的4层。对于平日里较少体育锻炼的我来说,这是让我参加体育锻炼的绝佳机会啊,虽然爬楼梯让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但我心中无比快乐。
无论去到哪个学生家里,小喆都是轻车熟路在前面带路。而且,这个青年教师,在家访时与学生交流、与家长交流的巧妙方式和端庄举止,丝毫不亚于我这个中年大叔。这让我感到无比欣慰。我表扬了小喆,小喆幽默地说:“此乃‘喆出于吉而胜于吉’也。”无论去到哪家门口或楼下,我们都很放心地将电动车停放在路边停车处,根本不用上锁,更不用按上报警器。到了学生家里,我们受到学生和家长的欢迎,我们也深深地为贫困学生家庭克服一切困难全身心投入线上学习而感动。如小李同学,在学校组织线上教育之初,因家里没有网络终端而无法参加线上学习,这时邻居为他提供了自家的终端,与其共用。后来,在亲友的帮助下,小李同学的家里也安装了网络终端,他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资源而认真听课,努力学习。我跟小喆说:“小李同学这种‘隔壁蹭网’的学习精神不亚于古代‘凿壁偷光’的匡衡啊!”
家访的最后一个晚上,当任务全部圆满完成时,我们将轻骑停放在文化中心门前停车位上。我和小喆徒步走到迎仙桥上观赏东河夜景。只见两岸灯光璀璨,流光溢彩,虽然因疫情影响而无平日里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却也依然浸润着温馨祥和的气氛。突然间,丝丝小雨飘落下来,轻轻地洒在我们的头上。“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溪哗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流不停。小雨为谁飘?小溪为谁流?带着满怀的凄清……”小喆不由得唱起了《三月里的小雨》。“不要唱得那么‘凄清’,”我对小喆说:“没有哪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哪个春天不会到来。”“哈哈哈哈……”我俩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迎仙桥上空。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饱读诗书的小喆又触景生情,吟出了卞之琳的《断章》。是啊,现在我们俩在迎仙桥上观赏风景,或许,在他人眼中和心中,我俩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