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推荐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俄边境最后一个游猎民族的衰亡史
发布者:郑建忠发布时间:2025-06-16 18:13:54阅读(225) 评论(0)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作家迟子建的长篇小说。文章以额尔古纳河右岸的鄂温克族山民为原型,以一个姑娘从孩童时期到耄耋之年的生活经历、所见所闻所感为线索,描写了中俄边境最后一个游猎民族近百年岁月变迁的生存故事和爱恨情仇,这一切如一幅鸿篇巨制、动人心目的画卷,缓缓在作者笔下展开。
奇妙的语言修辞
这篇小说的语言既有着远离世俗尘嚣的清新脱俗,又有着描写山河湖海的大开大合之气势。作者善用修辞,文字充满异域风情的奇思妙想:部落的人们居住的房屋就像伞一样,叫希楞柱,支撑它的二三十根松杆犹如均匀散布的跳舞的腿;剖开猎物的内脏像鲜红的花朵一样开在林地上,冒着丝丝热气。切开的肉条像被风吹落的百合花花瓣;河流是掌心的话,那么它的支流就是展开的五指,它们伸向不同的方向,像一道又一道的闪电,照亮了生活。诸如此类的比喻修辞穿插文中,作者用绝妙的想象力,引领读者走进广袤的森林,感受每一条河流的蜿蜒,每一座山峦的起伏,每一场狩猎的惊险,每一个黎明来临之际的喜悦。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用诗化的语言记录大山的一切。
奇妙的民风民俗
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与农耕民族相距甚远,他们作为游猎的山民,以放牧驯鹿为生,逐水草而居,平日里收集畅饮桦树汁液、捕获鱼类、打猎野鹿、采集浆果。来了商人,到了节日,总要燃起簇簇篝火,通宵达旦手拉手跳“斡日切”舞。狩猎到了熊和堪达罕要用它们的头和内脏拿到希楞柱拜祭玛鲁神,营地永远保持火种,狩猎要拜祭白那查山神,人死了要风葬。这一切都极具异域特色。
最为奇妙的是,每个乌力楞都有自己的萨满。萨满是一个族里拥有神力的人,每当有人畜生病,不能救治,就会请来萨满,帮忙跳舞,发挥神力,拯救生灵。但是神力的使用,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族内先后有两个萨满,一个是尼都萨满,一个是妮浩萨满。尼都萨满终生未婚,输了射箭比赛,把心爱的姑娘让给了弟弟,成全了我父母的爱情。他能通过跳神舞拯救驯鹿。第二个族里的萨满是妮浩。妮浩是一个伟大的萨满,主持族里的各种婚嫁丧事。每一次,妮浩作为萨满为了救人披上神服跳神,就意味着她有一个孩子要死掉作为代价。每当妮浩饱含泪水,用白布袋装着自己早逝的孩子抛向后山,她的心就碎一次。萨满的伟大,在于抛弃个人的恩怨情仇,为拯救生灵而牺牲自我。舍弃小我成全大我的奉献态度,催人泪下。
艰难的种族生存
山民的生活,与自然共处,逐水草而安。漫长色岁月变迁中,族人或死于缺医少药难产疾病,或死于和动物搏斗的狩猎过程中,或罹难于各种自然灾害中。从中我们读到了鄂温克族人们顽强的生命力,乐观坚韧地面对生死。文中主角亲密的家人、朋友因为各种原因,而离开了她:姐姐列娜,在搬迁时睡着冷死在雪天;爸爸林克死于雷劈;母亲达玛拉因父亲去世,又不能接受伯父对她的爱情,在哀痛中死于我的婚礼;尼都萨满(我的伯父)在为日本人跳舞疗伤后死去;我的两任丈夫拉吉达和瓦罗加也相继死亡。族人相继的离世带来了悲痛,新生命的诞生又给这个温暖的大家庭带来喜悦和希望。这一切的经历,磨砺着族人的心,让大家在悲痛和欢愉的交织中变得坚韧而强大。
随着日本侵华战争的爆发,满洲里的沦陷,族人中的男子也被迫拉走参加军事训练。随着战争的结束,平静的生活短暂回归后,饥荒随之到来,文革接踵而至。然后是现代文明的入侵,伐木工人越来越多,山民被迫迁移下山,移居镇上。几次三番的移居,最后族人们经过投票,一致决定再次下山,接受现代文明的洗礼。最后剩下我和安草儿(我的孙子),守着最后一方天地,看着半轮莹白如玉的月亮,盼着亲人们再次回归。
小说二十余万字,以温情的语言讲述了一个传统游猎民族大家庭的兴衰,记录了他们生活变迁的轨迹,同时也让读者们深思:文明的发展没有错,但是应该寻求的是和谐共生的开发方式,而不是攫取式破坏式的资源掠夺。
推荐人:黄冕
湛江市寸金培才学校初中语文教师,广东省郑建忠网络名师工作室成员。曾多次获得“语文报杯”全国中小学作文大赛写作指导特等奖、湛江市中学语文青年教师课堂教学展示活动一等奖、广东省中学语文青年教师课堂教学展示活动二等奖、湛江市统编教材名著阅读教学案例评比活动一等奖、第五届湛江市中小学青年教师教学能力大赛一等奖。